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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3-19 18:4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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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爱就要爱的永恒
这是一把漂亮的吉他。优良的木制,精工的制作,透着怀旧的味道……
柏扬拿起它,用颤抖的手轻轻拨动,心在体内嘶叫。
三年前。
女孩叫锁儿。女孩说自己象一把锁,一把钢制的锁。因为社会象一个大染缸,什么颜色都有,而把琐扔进缸里锁还是锁。于是锁儿总是锁儿。
锁儿认识柏扬是在大学的校园里。柏扬的脸上总是有着阳光的笑,总会背着古典吉他弹一曲曲古典的曲子。锁儿喜欢古典。在这个充满流行与POP的时代,会欣赏古典的人太少了。于是每当柏扬弹琴的时候,锁儿总是在一旁静静地听。
柏扬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,有个女孩总爱在他身旁听他弹琴。女孩与众不同,长的很典雅,不算漂亮,却总是漂着一种难以琢磨的气质。柏扬有一点点喜欢。一点点而已。
锁儿不知是从何时起做了柏扬的女朋友,只记得,一次等公交车回家,男孩在车站碰到她。对她说了三句话。第一句:等车回家?第二句:一个人回家多寂寞。第三句:我送你回家吧。下车后俩人的手便牵在了一起,锁儿便成了柏扬的女朋友。女孩想这不叫一见钟情,这该叫默契。
俩人的恋爱不轰轰烈烈,因为女孩喜欢细水长流。毕业后柏扬考上了研究生,琐儿在一家公司做着一份收入不高却很悠闲的工作。每次一到周末,锁儿便跑到柏扬的寝室听他弹吉他。拉着他跑到路边的大排当吃一些风味小吃。之所以叫风味小吃,锁儿说是因为每次吃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迎着风。柏扬总是微笑着替吃得忘乎所以的锁儿擦去脸上的食物。眼里透着一股爱怜。锁儿就冲着他高兴地喵喵叫两声。
俩个人的日子总不会太寂寞。一次男孩骑车带着女孩去郊外,女孩手里抱着把古典吉他。俩人沉默着因为都想尽情呼吸野外的气息。锁儿坐在车后看着柏扬的背影,修长的身材,坚强的臂膀,这会让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有安全的感觉。锁儿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有一丝得意,可随即又有了一点莫名的哀愁。
那天女孩的话不多,只是听男孩弹琴。男孩弹了很多首曲子,那天显得特别深沉。眼睛看着远方,仿佛那里才是他的归处。其实女孩明白,男孩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,不喜欢束缚,对什么他都不在乎的。
日子久了,便会成为习惯。女孩一般不会问男孩类似你喜不喜欢我的问题。可有日子长了,就会有一些患得患失。一次约会,柏扬带她去到一家古典而干净的PUB,白墙上映着几个寥落的影子,飘着凄凉的歌声。锁儿只点啤酒,喝完了再点,点了再喝。锁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,她以前从来不的,或许是想尝试一下醉的滋味。柏扬劝也劝不住。忧伤啤酒海的海平面逐渐上升至她的眼瞳。墙支持着她被酒精击倒的身体,她注视着紧张不安的柏扬,喃喃吐出一句话:你会不会伤害我?……然后她滴下了泪,而他似乎听见眼泪落在海里的声音。他无可就药地一把把她搂在怀里,他的心似乎冥冥中被压了一下,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。只是把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。
锁儿过生日,柏扬送了把古典吉他给她。因为锁儿喜欢。锁儿不会弹吉他,可她说古典吉他与其他类型的吉他不同,它象一种艺术品,不光是给人去弹的,更多的是给人去欣赏,去品的。于是柏扬特意挑了一把最好的买给她,虽然很贵,可却毫不犹豫。锁儿接过它的时候,笑得很甜,并在柏扬的脸上亲了一下。
烛光下,锁儿突然问他:“你爱我吗?”
“女孩不能问男人这个问题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问?”
“一问就输了。”
“那么你问我。”
“男人也不能问这个问题。”
“你怕输么?”
“不是,只是男人问这个问题太软弱了。”
“我不怕输,你爱我么?”
“已经到了爱到了有些害怕的程度。”
“怎么会害怕?”
“感觉正在一点点改变自己。”
锁儿甜甜地躲进柏扬的怀里,他仿佛能够承受她整个人的重量,她的幸福和她的将来。柏扬摸着她的发,他从没想过他会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……
锁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喜欢问这些以前觉得无聊的问题,她只是想知道,所以就问了。其实她明白自己已爱上了柏扬,她不懂什么是爱。可那份微微的失魂落魄,让她觉得这就是爱。
……
转眼他们好了三年了,三年里,锁儿总是想让柏扬那颗漂泊的心停下来。可柏扬不愿。一天锁儿约柏扬在一个小餐厅吃饭,可他又无理由的缺席了。锁儿跑去他的住处,看见他正悠哉悠哉地抱着把吉他。锁儿仿佛掉进了酸梅汤里,许多委屈涌了出来。为什么时间长了男人便会变得倦怠?
“你为什么不来?你为什么不望着我?你是不是很讨厌我?”
“你的许多要求已超过我所能付出的,这三年,我似因为你而存在的。我自己……没有了。”
“难道我没付出过么?”
“为什么你不能无条件地爱一个人?”他抬头问她。
“是,爱是无条件的,可现在你就象一个迷,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。”
“如果我们从没开始,也许还有可能,但是开始了,才知道没有可能。”他沮丧地说。“世界上有俩种人,一种是等的人,一种是被等的人。而结果往往是等的人受伤,你不幸是那个等的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我走?”因为怕他先开口,所以锁儿首先开口。接着便直径走了出去。柏扬没有追。
走前,锁儿忍着快要流下的泪说:“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柏扬点头。锁儿走了,柏扬一下倒在床上感到自己的心被压扁了。他还是喜欢着锁儿,只是不愿为了她去改变自己。而她也是一个不愿改变的人。她曾说,她是钢做的锁,因为无法用火烧,无法用力量掰开,只有用水渗透。而她的心锁便是要似水的柔情渗透的。
锁儿去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工作,临走没忘了带那把古典吉他。
柏扬还是过回原来的自己,只是不知为何多了一份心痛。再弹古典吉他的时候,耳边会想起:
“我不怕输,你爱我么?”
“已经到了爱到了有些害怕的程度。”
“怎么会害怕?”
“感觉正在一点点改变自己。”
柏扬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为她而改变了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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